「被隔絕的人們,總是留住每個新來乍到的旅行者,講述過去十年的故事 … 」
我在神學士政府掌權前中後,三度造訪阿富汗。每趟造訪,都讓人有隔世的錯置感
2016年冬季,我再度穿越興都庫什山,造訪這座被戰火隔絕的高山城市。
睽違多年的激動,讓我拿起相機,突然想到保守嚴厲的伊斯蘭律法,遲疑了一下
「在車上,可以拍照哦~」司機薩米爾說:「只是他們會有點點不習慣。」
裝甲車、皮卡、拼裝車、藍寶堅尼,各式各樣的車堵在路口 ... 沿著壅塞不堪的市區大道,我緩緩没入喀布爾的暮色之中
喀布爾的人們對「台灣來的我」充滿好奇:
「來阿富汗做什麼?」
「台灣在哪裡?」「怎麼都没聽過你的家鄉?」
「台灣没有戰爭嗎?」「台灣為什麼没有戰爭?」
「別的國家對你們比較好嗎?」
為什麼 ...
面對滿目瘡痍的街道,以及如此單純直接的問題,一時之間,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如此簡單的問題,為什麼這麼難回答?
抵達時,滿心好奇與想望;離開時,則懷抱著同理與哀傷 …
前後二十年,我持續看見:
一群不知明日何去何從的人們,一個百孔千瘡,仍努力站起來的國家